他在疯狂和痴迷间来回,就像个被拔掉脚趾的舞者,站在鲜血淋漓的舞台上,他唯一的观众就是那个伤害自己的人。
言宁泽想他一辈子的眼泪都已倾注在了这一天——他失去了双腿、失去了父母、失去了自由、失去了自尊。
他曾经计划过、规整过的人生,偏移了原定的轨迹,朝着最不可思议的漩涡大步迈进,当他想要回头时,言宁佑却抓住了他。
用力地抓住了他。
“我不爱你,我不爱你,我不爱你啊。”
淹没在汗液和眼泪中的气味熏得言宁泽摇摇欲坠,他抱着言宁佑失声痛哭,身体上的黏腻带着一种重回出生一刻的恍惚感。
他归于子宫和羊水,彻底远离了深渊的污浊。
至少在那里,不会有空寂到仿佛没有尽头的夜晚。
四年,九十六个月,一千四百六十天,三万五千个小时。言宁泽觉得自己快要被关疯了,因为疯癫,他开始期待言宁佑的出现,在对方身下辗转呻吟,变成个彻头彻尾的婊/子。
言宁佑拍着哥哥的背脊,神色温柔地抚摸而下,仿佛自己正在触碰的不是皮肉骨骼,而是一对绚烂漂亮的鳞翅。
他和哥哥,袒露着拥抱在一起,滴淌在地面的精/液混着汗水和眼泪,一滩滩积聚,又一滩滩流走。
言宁泽感觉到了热,从眼球开始,慢慢扩散到了大脑,接着是脊柱、四肢。
他在言宁佑的怀抱中滚烫,脑海里的马路、游船、人影、路灯开始模糊。当身体和神经达到应激的标准,保护的罩子落下,他退回了那个安全的角落,坐稳,闭嘴——一如过去的每一次一样。
言宁佑想自己应该是言宁泽骨肉里拉扯的锯刀,抽出会疼,放着也会疼。在皮肉粘合的地方,言宁泽虚弱地躺下,在他怀里睡着。
顶着脸上花里胡哨的伤口,言宁佑抱起昏昏欲睡的言宁泽去到浴室,洗澡时手指插入的抠挖不可避免地碰到穴内的叶瓣。言宁泽闭着眼,气息微弱地哼吟着,屁股夹着言宁佑的手指上下抽动,直到马眼喷出淡淡的精水。
把言宁泽从头到脚洗完后,言宁佑感觉自己活像跑完了二十公里的马拉松。
站在蓬头前胡乱抓了两把,等言宁佑出去时,言宁泽已经抱着枕头,蜷缩成了一个安全的姿势,脸颊埋入棉絮的动作热红了耳廓和后颈。言宁佑看了看落地窗前的精斑,想到言宁泽抗拒的叫喊,心里鼓动的气泡一颗颗地冒腾了出来。
他想告诉言宁泽,那是单面玻璃,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。
可言宁泽拒绝的话语又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喊,喊到喉咙肿胀、心肺撕裂。
“可是我爱你啊。”
他贴着言宁泽的左耳,轻声说道。
抱着言宁泽睡了个懒觉,言宁佑一早起来就给哈德利发了消息,对方让他忍上一个月的办法根本毫无作用。
哈德利:你忍了一个月,这恰恰说明是有作用的。
哈德利:在你的潜意识里,你知道自己会伤害到他,所以退而求其次地尝试分开。
哈德利: